角酥仔,又称“油锥仔”,陆丰甲子年粿的角色之一。
林玉华 摄
做粿过年咯(外一篇)
·林玉华
在汕尾地区做粿可以说是最累人的年活,以前是作为家庭一件重要的事来对待的。现在变化大咯,许多人家不自己做了,改成买,这样就简便悠闲了!美中不足的是,买的不如自己做的好吃,所以还是有很多人自己做粿,特别是乡村人家。
做的什么粿呢?必不可少的是酒角龟、角酥仔、甜粿,代替酒角龟,因为做酒角龟比较难比较麻烦。是啊,单单把所需材料和过程写出来,都觉得很繁琐。
在陆丰“三甲”地区,这个粿名,推究其寓意,“酒”其实是“久”,“角”土话是“恰到好处”的意思,“龟”呢,在中华传统文化里寓意吉祥长寿。这种粿现在是圆形的,但早先有点像“龟”字,潮汕地区还有这种粿印,做出来的粿就是“龟”字形的。潮汕鼠麴粿也是这个形状。陆丰大安、东海一带的“龟仔粿”还大致保留着原始的龟形。但不管是圆是“龟”,素馅还是加肉馅,酒角龟都寄寓着人们对长寿、团圆、甜蜜、恰恰好的美好期望。
粿皮原料以糯米为主,掺入粳米和面粉,三种的比例以7:2:1为佳。粿馅有绿豆沙、炒芝麻碎末、炒花生碎末,这三种豆类寓意分别是“历祖历代”(土话“绿”“历”同音)、节节高、发财生贵子。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糖,揉进粿皮的是红糖,做馅的是白糖,甜上加甜甜醉人!
其实备料还是比较容易的,考功夫的是制作过程。
浸米、沥干、碾粉,好了,现在在传统柴草灶上把火生起来,趁铁鼎里的水还没烧开,拿个大龙盆或大瓷钵,倒入六成米粉,用冷水和成一个一个的“大饼”。水开了,把生米粉做的大米饼放进去煮,咕噜咕噜,煮到粿饼熟了,浮到水面上了,用大漏勺捞起来,沥干水分,倒入揉粿的大盆,趁热加入剩下的生米粉和红糖——嗯,等等,漏说了一个细节——红糖必须先用细筛筛过,不能带大颗粒,否则揉出的粿皮会变成丑八怪,有时甚至会“反砂粒”。也可以用赤砂糖。生米粉里面加10%的面粉,是为了使口感柔软。放久了也不发硬不变韧。揉粿是关键,一定要掌握好热度、加糖的时机、揉的力度和均匀度。
好,大冬天里揉出一身汗,终于揉出一大团甜度合适,软硬合适的好粿皮了,现在可以坐下来做粿啦。抓一块,沾点干米粉,掌心相对,迅速转动,挲成丸,十指配合,捏转成窄口碗状,舀两勺馅,又十指转动,瞬时把“碗口”收合,掐掉粿皮蒂,把粿放进粿印,从中心向四周一圈圈按圆按匀,翻过来,粿面上有“寿”有“福”有“春”,篆体老字,仿佛有神奇的法力,这个粿就不仅仅是可以吃的食物了,它还寄托着美好的期望和祝福。
可以蒸粿啦!垫粿的材料对粿的味道也大有影响,最好的是山内来的“秋尼叶”,粿蒸熟后带着树叶的清香,滋味特别好,还不容易腻。垫粿也有小讲究,长而宽阔的叶子,要剪成两半,大小搭配成圆形,又要比粿多出一两厘米的一圈,以防糯米蒸熟了向四周延展与相邻的粿粘连在一起难以分离。和粿底面接触的叶面上抹上一点豆油水,蒸熟后,粿的垫叶就容易揭开了。近几年,垫叶难以买到,有商家制作了圆纸垫,便宜,方便,唯一缺点是没味道,带着深山树叶清香的酒角龟味,渐渐地只能在记忆中回味了。
蒸粿最理想的器具是大铁鼎,架上两层炊筛,每次可以蒸二十多个,很快。从水蒸气冒出算起蒸15到20分钟就可以揭开盖子了,如果看到粿面冒着浅棕色的小气孔,就说明蒸得刚刚好。火要旺要匀,蒸粿的水量,揭盖的时间,都要把握好。
奶奶妈妈当家那时候,做粿时有不少禁忌,比如小孩不能乱说话,不能伸出手指数粿,头炊粿要敬神,人不能先吃等等。现在禁忌几乎都没有了,变化的关键在于经济和闲暇时间,做粿少了严肃紧张和吝啬气,多了宽松乐趣和阔绰大方。只要你爱吃,随便吃。孩子爱玩,让他玩,还可以作为实践教材呢。
粿蒸熟了,要修剪粿垫叶,圆周边缘留半厘米左右就可以。一个一个排放在浅箶上,浅箶再放到小孩、猫和老鼠们不易接触的地方,除夕那天拜神祭祖,酒角龟作为“年粿一姐”隆重出场。那是粿做得漂亮的女人最光荣的时刻——在供桌上,免不了比评一下谁家的粿好看,能干的女人可以收获许多赞美。
酒角龟的吃法呢?最有年代滋味的是,把冻得硬梆梆的酒角龟架在铁火钳上,小心翼翼地伸入只有隐隐火芽的灶膛里——烤!不一会,散出甜甜的焦香味,就可以收回火钳,翻另一面,再烤!两面微焦,外脆香,里软糯甜香。在寒冷的、物质匮乏的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你想想,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享受?现在的中年人,回忆起来还意味无穷啊!不过,如法制作,可能很多人不爱吃了,如今的吃法更讲究。蒸软了吃,软糯香甜不上火;煎了吃,酥皮喷香,但易引体内热气爆发;还可以切成四小块,沾蛋液煎了吃,嘿,那个香啊!这种时候,觉得做粿累点也是值得的。将来假如我家那位或孩儿们想吃,我还是愿意自己动手做粿的。
另一个年粿主角是角酥仔,也叫“油锥仔”。这个比较容易制作,但很费时间。面粉加8%左右的植物油,再加雪碧或可乐或米酒水,揉成油面团,擀小块薄面皮,放在专门的器具“鸽酥仔合”上,加上馅,合紧,抽掉多余的面皮,一个小巧玲珑有规则锁边花纹的“鸽酥仔”就做好了。更讲究的是不用合口器,而是用手捏粿口“锁花边”。如果有人愿意花时间和耐心做手工角酥仔给你吃,你一定要慢慢品尝啊!
做角酥仔很有趣,一家老小都可以参与。分工合作,说说笑笑,就不觉得烦慢了。揉面需要耐心,要揉匀揉透了做出来的粿儿才容易炸,炸得好,这粿就好看又好吃。擀面皮的,用力要匀。“合粿”是关键,要注意馅的份量,不能太多,免得撑破皮,以致炸粿时绽开粿皮,造成油锅都是馅炸焦的黑点点,沾到好的粿皮上,毁了满油锅的角酥仔。炸粿更考验功夫,就不详说了,我还想留着以后做师傅呢。
角酥仔是油炸粿品,酥脆香甜,非常抢嘴,但千万不能贪吃——太容易上火啦!角酥仔一晾凉就装入无毒透明的塑料袋,密封,可以较长时间保持香脆。
做粿虽然麻烦,不过,这也是传承文化呀!所以,虽然有点烦,我们还是喜欢着传承着。
过年之特色食物
作为以吃为主要内容的春节,可以说是吃的大总汇。有一个富有甲子特色的菜式在过年期间颇受欢迎,那就是煎蚝烙。瀛江入海处盛产牡蛎,鲜蚝的吃法丰富,比较家常的做法是涮、沏、炒、煎。最理想的原料是拇指大的白肚蚝,太大个的蚝不易熟。蚝洗净,与薯粉、蛋液、葱头拌匀,平底锅猪油烧热,蚝蛋浆液下锅,摊平,“滋滋”冒香,翻面,又“滋滋”冒香,表面金黄,起锅!配一小碟白糖,蘸点白糖,外酥里嫩,鲜甜滋味令人吞舌。
外婆的村子以开蚝、卖蚝出名,母亲年轻时总是去溪里打蚝,也曾经撬出蚝珠,那时候野生蚝珠没有像现在这么稀罕,卖不了好价钱,好多留着自家用。我小时候就吃掉了母亲出嫁前攒下的十来颗蚝珠。现在,江水水质下降,蚝几近绝产,甲子市场卖的蚝,几乎都是从外地运来的。那种正宗本港蚝的鲜甜滋味,只能在回忆中追寻了。
除了熟吃,蚝还可以生腌成咸蚝仔。这东西风味独特,一般人不喜欢,但喜欢的人就不是一般的喜欢了。
甲子的生腌海产品何止一种?咸虾姑、咸腌蟹、咸厚壳虾以及各种咸蚌不一而足。
近几年来,“鸭肉汤”也成为甲子风味的另一个特色菜,而且登上高档酒楼的菜单。不过老甲子知道要吃鲜美原味的鸭肉汤,得去街内某个不起眼的小店甚或某个街角的小吃摊。本地番鸭肉剁小块,加干金针、洋葱丝、葱头、红椒丝等煮熟勾芡,口感厚实,鸭肉鲜嫩中带着配料的清香,不油不腻,会让人不知不觉吃多了。
煏鱿鱼脯,本港鱿鱼脯最经典最有魅力的吃法,是用酒精炉小火“煏”,煏到鱿鱼表面微黄,发出香味,就可以了。趁热用手撕成丝丝缕缕,慢慢咀嚼,细细品味。鲜、甜、松软、不粘牙——嗯!这就是正宗的本港鱿鱼脯了。可干吃可下酒可配茶,煏鱿鱼丝,让“三高”者嗅香兴叹啊!
鱼脯类四大天王之首鱿鱼脯除了“煏”,还可以煮一下撕丝吃,切成丝炒成鱿鱼丝蛋也是易做好吃高营养的,此外,它甘做配角,干鱿鱼丝是甲子大名鼎鼎的“琐粥”不可或缺的配料,没有它,就没有甲子加料琐粥特有的鲜甜滋味了。
四大天王的老二是墨斗脯。细分有两种:干的叫“墨斗脯”,半干半湿的叫“墨斗钱”,各有各的吃法。墨斗脯宜熬煮,除夕夜围炉的主菜之一“猪脚墨斗鸡”,就是用墨斗脯、猪脚和整鸡熬成的。那种厚醇肉香,吃一顿,想一年。墨斗钱可熬也可炒,胶、弹、香而不浓腻,是墨斗鱼最有甲子特色的吃法。
老三章鱼脯,俗话叫“象鱼头”,八爪章鱼一般不鲜吃,而是剖开晒成鱼干。章鱼脯只能拿来熬,熬汤最佳搭档是排骨和香菇。
老四乖鱼脯,做法多样,熬炖焖煮炒炊,比较普遍的吃法是,和三层肉一起熬菜头丝,高压锅煮熟后撕肉块炒青蒜仔和荷兰豆荚。还有人用炸过油的乖鱼脯块和香芋条做鸭肉火锅。而我至今怀念的是儿时在番薯鼎上放在番薯上炊熟的,吃番薯配乖鱼脯,人间美味啊!
三甲地区的鱼脯种类繁多,迪仔、龙舌、风筝比、拿哥、哥狮、巴浪、划仔等比较薄比较小的鱼都是制鱼干的好料,甚至“丝绽”这种水分特别多的鱼,也可以制成鱼干。
三甲习俗,过年渔船回港,年前年后一个月没有本港鲜鱼,以前家家户户要准备鱼干或者腌咸鱼,现在虽然有冻鲜鱼,但还是有许多人在年前备下各种鱼脯——毕竟那种来自海洋的鲜味在冻鱼里是找不到的,聪明勤劳又好吃的海边人,用阳光和海风把本港鱼的鲜味锁在干鱼脯里。
年味儿
·吴志跃
临近春节,在外读书的儿子回来,除了温习功课,就是上网,很少与我和他们的母亲交流,约他们一同出去走走,他们都懒得动身,还说我们都长大了,站起来比你们都高,哪有再让你们带着上街逛公园的道理。可他们兄弟俩在一起却在怨:现在的年越过越无味。说来也是,这年味儿是越来越淡了,他们兄弟俩这一话题让我越想越有趣,但年味的浓淡其实是没有统一标准的,重要的是团圆,亲情。经历了整整一年“中年空巢”的父母,感触更深。
年味在我的回忆中,也许是童年时最深。那时,只有过年才有新衣穿,有甜粿吃,还有压岁钱,过年是孩子们最盼望的快乐时刻。还有一大堆现在想起来很有趣,但当时觉得很苦的差事:当时是计划经济时期,春节的一切年货均是凭证供应,家家户户都要到指定的几家门市购物。因此,节前排队买年货便成了孩子们的专利。清早顶着寒风去排队买猪肉,上午再去排队买京杂白果,尖菜豆豉,下午去排队买鱼,排队买糖,排队买煤油火柴,这一大堆工作做完得有好几天。接下来是浸米捣米,做粿。凡是小孩帮得上忙的活儿,小孩都得去做。当时家中兄弟多人,每年的粿在节后没几天就吃完了。二兄点子多,当母亲将糯米浸下之后,常常趁母亲不注意将平时吃的粘米偷偷倒到浸米的大桶中,以至出现浸八升米,常常做出一斗有余的粿米。反正过年了,孩子做错事,大人也不会再去计较。母亲常常对着掌灯时还做不完的粿胎说好听的话,过年了越多越好。而糖少的粿,口感当然差一些,但已不重要了。现在回想起来,过年一切都很有味,但最值得珍存和回忆的是一家团团圆圆,欢欢喜喜。计划安排新一年的打算,企盼新一年的收获。
儿子的童年可谓好了许多,没有那一大堆计划经济年代非做不可的差事,放假了,不用上学,节日穿上新衣服,逛公园,吃雪糕,在他们眼中,年味怎么样,与现在的对比又有什么差别,那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每到春节,家里的一切都已准备好了。唯一一件他们兄弟俩帮得上忙的事就是贴春联。他们放假都带回来一大箱书,整天是做不完的作业,有笔写的,有计算的,还有上网去完成的,一个宽带号兄弟俩轮着用,忙着忙着还偷点时间跟老师同学聊q拜年,除了跟我们去给爷爷奶奶拜年之外,其他都跟平时没什么两样。逛公园,他们说长大了,走亲戚,怕人家分给他们压岁钱,看戏看舞狮,乏味,他们喜欢的是读书上网,难怪他们说觉得没年味。
正月初十,小儿子先出门上学了,再过几天,大儿子也要出门了,但我知道,半年才回家一趟,能与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欢聚在一起,这就是他们的年味。几年前小儿子才15岁,要去广州上高中。我们全家做好了安排,去到广州后,待小儿子上学了,我们再去什么地方旅游,未出门兄弟俩就对着地图安排行程路线。到了广州后住在珠江边一个宾馆,第二天我的一个同学来接小儿子去学校,当他上车与我们挥手告别时,他母亲和哥哥脸一转眼泪都掉了下来,明明知道他是去上学,而且早就有心理准备的,但离别时就是那样难舍,也没有心情再去旅游了。他到学校后一再发信息对我们说,他会习惯,不会想家,让我们宽心。平时,他母亲想念孩子,但却不敢打电话给他们,怕他们接到电话后想家。春节前,妻子按着指头数着孩子的归期。将他们原来的卧室、被褥、书桌修拾了一次又一次。儿子到家,急着拿出成绩单向我们汇报他在校的学习和生活,可他母亲却一再叫儿子站起来让她看一看,是不是又长高了、长结实了。成绩怎么样不重要。经过半年情感发酵,在春节时相聚的一刻,就十分珍贵了。看他们母子那欢喜的劲儿,也许这才是最有意义的年味。
与时俱进,年味是会变的。变去了昔日的苦涩和无奈,变来了今日的文明进步和幸福。还有浓浓的亲情,这就够了。
记忆中的年味印糕
·崔立
人到四旬,对年的向往却是又开始重燃起来。有些不由自主地,想要过年,是真的想过年?还是趁着假期可以好好的休息调整一下自己。或者说,是两者皆有呢?
这些年,几乎是尝遍了天南海北的美食美味,要说还有什么美食让我流连又让我为之向往的,唯有记忆中的那个像雪一样白,糯糯而又软软的印糕。启开口,缓缓地咬上一口,糕内的糖水流入唇齿之间,别提有多好吃了。
过年的时候,妈妈难得的大方,还有奶奶,奶奶瘦瘦的,站在院子门口,和着旁边的一棵树,站在一起。像两棵树。骑着自行车的人,从远处缓缓地过来,嘴里呼喊:印糕吃伐?印糕吃伐?奶奶就朝卖印糕的人挥了挥手,奶奶是知道我喜欢吃的印糕。那个人停在了奶奶身旁。奶奶说,帮我拿上两块吧。那个人说,好。拉开车子后座的木箱,从里面拿出两块热气腾腾的印糕,灰色的纸托着递过来。此时,妈妈也已经站在了旁边。妈妈说,帮我再拿四块吧。妈妈说着话,在奶奶的惊诧中掏出了钱。妈妈说,不能光给孩子吃啊,我们也可以吃的。我看着妈妈,明白了。奶奶那两块,是给我买的。妈妈那四块,是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的。一人一块。他们也可以吃上一回了。
回了屋。我有点迫不及待地,把包着的印糕打开,嘴凑了上去。奶奶刚喊,等等,烫!我的嘴唇已经贴到了印糕的边缘,小心地沾了一下。我抬起了头,说,奶奶,不烫不烫。不等奶奶再说什么,我一大口已经咬了上去,用手将印糕往反方向放,以免咬破时糖水会溢出来。我的嘴轻轻地吮吸着糖水,糖水轻轻地进入了我的口间,我回味着那一份的甜,不想轻易地让这份甜完全地咽下去。我是用了很长一段时间,吃完了两块印糕。我很满意很爽地摸了摸我的小肚子,借以表达我刚刚吃下的美味,但似乎还是有那么点儿意犹未尽。奶奶一直在看着我吃,脸上堆积起的皱纹,和着她绽开着的疼爱和笑意,像一棵老树在看一棵新芽。奶奶将她身边的碗要递给我,碗里躺着一块印糕。是分给奶奶的印糕。我说,奶奶,你吃。奶奶说,你吃吧。我说,奶奶,我喂给你吃。我从坐着的椅子上站起来,从饭橱里拿出一个搪瓷的调羹。我把调羹拿在手里,奶奶接过了。奶奶继续笑着,说,等我要你喂的时候,再让你喂——我挥舞着手,说,好,好,奶奶,到时我一定好好喂你。
想着这茬的时候,时光就像家乡门口的那条河流,在流来流去之间,沧海桑田般地变化,不知不觉已过去了三十个年华。
儿时那印糕的味道,似还在唇齿之间,尤为让我回味。而我自离开家乡后,也有若干年没有再品尝过那样的美味。那个至今让我难以忘怀的美味,还有记忆中,亲人们对我的照顾。虽然我已不在可能,真的去喂奶奶吃那印糕。因为奶奶,离开我已有多年。
但我还是可以,带着我的孩子,和爸爸妈妈一起品尝那家乡的印糕。在那一声声叫卖中,我孩子的爷爷奶奶,也就是我的爸爸妈妈,会给她买上好吃的印糕。而我在这印糕的美味中,怀想着我的爷爷奶奶,那些疼爱我的岁月,暖暖的在我心间回味。
乡村的年味(组诗)
·沈建浩
春节
祥瑞的节气,乘着歌声的翅膀
花朵般的日子
在爆竹的欢笑中妩媚起来
火红火红的春联
温暖百姓快乐祥和的生活
香醇的米酒
飘香着乡村那一声声的
祝福声
春风踩着鼓点
敲打着舞蹈的热情
姑娘的舞袖
绾住那一串串的笑声
年年有余
民谣的乡情
在一幅幅喜庆的年画中
灿烂如霞
守岁
吉瑞,端坐在欢庆的串串爆竹上
福们争先恐后
迈进乡村的门槛
在冬夜的深处
亲情是唯一不眠的灯
照亮守岁长长的路
春风借着烟花的灿烂
捎来一声声祝福
守望的心情
写在张灯结彩的容颜上
午夜的钟声
吹响一地不眠的词语
岁月又将澎湃着远行的足音
澎湃着亲情的回响
春联
节气的风味
灿开在乡村盛大的节日上
火红火红的春联
省略了多少人世间的悲欢
那平平仄仄的音韵
敲在农人火热的心窝上
春风,翻阅的民谣
提着农人的期盼
贴在乡村的门楣
诉说着春夏秋冬的眷念
年年岁岁
远远地,我看见春天
活泛在那火红的墨韵里
芬芳着三百六十五个日子
又等来一年
·郑海潮
渴望一场酣畅淋漓的醉
多年了,却总醉不成
这个春节,我大口大口的猛喝酒。
又没让我醉
些许笑声、戏谑,狼籍在桌面
立春的嫩芽在人日破土而出。
第一场春雨
羞羞答答也随后赶至
那抹新绿,是否烟雨后
春节的位移与坚守(多图)玄武山40万游客
总监制:王万然
总编审:余小文
责任编辑:贺燕
编辑:钟佳韦
转自:汕尾日报2018.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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